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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fka is found in the title, Kathryn is standing on the stage, then, where is Stanislavsky??

話說,我這個非本科生的戲劇門外漢,常羨慕很早就唸戲劇的人。可以報出一長串的名字,或者對一些劇本瞭若指掌。我實在,還是個初生之犢,很用力地愛著表演藝術,很用力地想更深更深的認識它,也想分享我對它的認識。 Stanislavsky 史坦尼斯拉夫斯基,這一長串的字,指的是一個重要的俄國導演。唸戲劇的人一定認識他,說不定也實踐過他的演員訓練方式。我是在這兩年才認識他,但是也不敢說認識。我唸著他的著作,唸著別人對他的解讀,還是擔心自己對他的瞭解,或者對他和其他人的分際,對他們在劇場中真正要求的具體,琢磨得不夠真切。不過,這次看的 Kafka's Monkey ,可以說體現了 Stanislavsky 的表演方式。

Kathryn Hunter,被譽為當今最重要的女演員之一,是 Peter Brook 的謬思,啟發了 Mike Leigh,她以女身成功詮釋李爾王,沒有什麼角色難得到她。在今年,她呈現了卡夫卡的一篇短篇小說「A Report to the Academy」,描述一隻被捕捉的紅毛猩猩,如何模仿人類的動作,以「find a way out」。這篇小說,很小的時候讀過,它就像卡夫卡作品中一再出現的主題「變形」,宛如夢境(可能是噩夢)般的寓言,反觀人類自身的存在。看見 Kathryn Hunter 將這篇小說,轉化成一場獨角戲,在舞台上栩栩如生地呈現出來,的確是歎為觀止。除了文字本身、故事本身,最令人歎服的,就是嬌小的 Kathryn ,如何把自己完全變成了一隻長手長腳的猩猩,她全身的關節運轉扭曲的角度、方式、韻律、節奏,那麼自然,的確就像隻猩猩一般。她的表情,清楚地呈現出言語之外的。她述說著自己如何「模仿人」的過程,時而有成就感的喜悅,時而有不知自己身處何處的迷惑,或者說,她將「為了存活,而完全背離自己的原生,以致雖然活下來了,卻永遠失去了根,而總是時時呼吸到一種茫然與失落」的這種感覺,完全地呈現出來,這是完全在言語之外的。就如 Stanislavsky 對演員的要求, Kathryn 不斷地研究著猩猩的行為,一再地模擬、仿真,反覆地分析小說的每個段落,去體驗、瞭解、主角的內心、邏輯、思維、背景,以致她真的可以,成為「卡夫卡的猴子」,由內而外,由感情而致每一個指尖、每一個眼神、每一根肌肉的牽動,再也不是去「演」,而是「be」。當她強調,她所追求的,她之所以模仿人,instead of hoping to regain "freedom", but try to "FIND A WAY OUT",從她那複雜交錯的表情,表現出了「find a way out 」這四個字的意味深長、沉重與無奈,的確是遠超過我看小說時所體會到的。



延伸閱讀:

Michael Billington's review@ Guardian
Alice Jones' Report @ Independent
Sarah Hemming's review @ FT
Michael Coveney's review @ indepe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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