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es Avery
Aleph Null Head
2008

展室中央,一個巨大的獸頭佔據了所有人的視線。像是象鼻的尖端,還有一個小小的獸頭探出,俯視著觀眾好奇的視線。這是什麼?每個人都在心中暗自狐疑。在四周的牆面上尋找作品名稱,它叫作「Aleph Null Head」。 Aleph?? 你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英文唸得不夠,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東西。如果你掏出字典查找,可能會得到「希伯來文第一個字母」這樣的解釋。但是這和眼前的獸頭有何關係?其實,沒什麼關係。它是藝術家腦裡的一個怪物。

Charles Avery 的腦裡不只存在著這樣一個怪物,那兒存在著一整個島嶼。自二○○四年開始, Charles Avery 就在進行一個永遠不會結束的探險,目的地就在這個虛擬島嶼。他的雕塑是島上怪物的遺跡,是獵人追捕的傳說。他的素描,速寫著島民的生活。地圖呈現出我們不熟悉的洋與洲。走在 Charles Avery 的作品間,觀者也成為了探險家,或者是異文化的膜拜者。就像我們走在木乃伊之間,認識古埃及的神祇、好奇圖騰卡門的詛咒, Charles Avery 邀請我們走入他的「The Island」,這個無名島嶼,去認識我們從未聽聞的物種,嶄新的傳奇神話,時光的冒險旅程。

 

Charles Avery: Self Escaping from Island, 2008

Courtesy the artist & Galleria S.A.L.E.S, Rome

 

 

 

Charles Avery 令我著迷的是其柔軟的繪畫筆觸。在他的畫紙上,我們看見探險家與獵人和獵物的紀念合影,彷彿是哥倫布時代遊記的插畫,帶著濃濃的復古味。有島民的交易市集,聽見人聲雜沓。還有又像是展覽館、又像是倉庫還是誰家客廳的場景,一群人對著萬花筒一般的亭子熱烈討論。似曾熟悉又不曾見過的怪獸,像是打鬥又像是跳著歡慶的舞步,找不到頭卻有相連的頸。有如童話書一般的圖畫,簡單的色調有著懷舊的溫暖。更有趣的,是 Charles Avery 所營造的" de javu" 的經驗。

 

 

平面的種種形象,化為立體的雕塑,躍入觀者的眼簾。這種互相呼應的感受,就好像探險:原本只有耳聞,接著眼見為憑。我們看它的角度,除了自己的眼,還揉和了第一次從畫框裡看見時在心中留下的印象。其實,這樣的東西,也許不能算是什麼創新。就像Guardian 的 Jonathan Jones 說的:「But I simply don't see what is so original about this. Creating an imaginary world, populating it with strange creatures and adventures - isn't this what fantasy writers have always done? CS Lewis and JRR Tolkien seem to be ahead of Avery - his map in Tate Britain even looks like a map of Narnia or Middle Earth, complete with Elvish script.」

幾次看 Charles Avery 的展出,的確有時會稍嫌力道薄弱,不熟悉他的觀眾,可能會一時之間難以找到通往他的島嶼的道路。不過就像他自己說的,這是一個 life-long 的作品,永也沒有完結的那一天。我想 Charles Avery 會持續一點一滴地開啟他的冒險旅程,驚喜也將慢慢地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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