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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年的漫長等待, Whitechapel Art Gallery 終於重新開張。
四月一開始,便是大篇幅的新聞報導,在各家媒體上一再出現,
顯然整個倫敦藝術圈都視此為一件大事。
為什麼呢?
位在猶太移民眾多的倫敦東區,雖然離 Bankers 滿街跑的 City 區不過幾步之遙,
街景卻是老舊、帶點傾頹殘敗。
雖然附近的成衣市集挺有趣,離著名的 Spitalfield Market 只要五六分鐘,但就是有兩個世界的恍然感。
不過也就因為這樣的社區特色,造就了 Whitechapel 的獨特地位。
充滿移民、貧窮問題,但是也是新興藝術家的溫床。
擁有超過百年歷史的 Whitechapel ,是當地人集會的所在,也是擁抱新藝術的地方。
它將 Mark Rothko 、 Frida Kahlo 、 Jackson Pollock 介紹給英國。
Mark Wallinger、David Hockney 也在此得到第一次大型展出的機會。
半世紀前,它教育英國什麼是 Pop Art。
它的總監 Nicolas Serota 後來成了 Tate Modern 的策展總監。
它完美地連結了社區文化與國家藝術,成為英國的寶藏。
它已擁有了英國藝術史、展覽史上難以動搖的地位,
但是它 Reopen 的展覽內容,卻不一定能和展場自身的價值相符。
主要展覽是 Isa Genzken 的 Open, Sesame!
展場以一九九九年為界線分為樓上樓下,
樓下的作品強調的是素材不同質地的運用、利用水泥和各種生活中的素材,
營造中現代化石的感覺。
運用透明、色彩的素材包裹做為支架的鋼筋、鋼條。
反光、霧面、交叉、顏色、各種表面的交錯呈現對稱與零亂混合的美感。
一到樓上,原本俐落、簡潔線條的 Minimalism 突然被 Maxmalism 所取代。
各種代表消費文化物品如包裝紙、傳單、海報、瓶罐、塑料、Trolly、人型模特兒等等混雜而處,
宛如公寓大樓的廢棄堆積場。
我的心情和 Charles Darwent 如出一轍:
"There’s a story being told here, but who can be bothered to read it? Not me."
雖然 Gensken 做的一系列鋼鐵玫瑰作品我蠻欣賞的,但這次展出的作品欠缺深度是令人感到平淡的要點。
接著,在新的展場展出的是著名的 Guernica, a piece of tapestry approved by Picasso.
這幅描繪西班牙內戰的圖像,在七十年前曾在此地展出過。
有別於畢卡索原畫,掛畫的色調是深深淺淺的大地棕色調。
平時,這幅掛畫是掛在聯合國 Safety Council ,
當鮑威爾向聯合國報告伊拉克持有具毀滅性的武器、美國堅決出兵時,
這幅掛氈被認為是太過的 Turbulent (或者還不如說,太過諷刺),而被用藍色的布幕遮起。
因此,負責這個展場、透納獎提名者 Goshka Mascuga 以藍色布幕為背景、
中央放置會議桌、營造有如高峰會議廳的氣氛。
會議桌的玻璃下放置的是各種和 Whitechapel 相關的文宣、報導,
以及重大政治事件的一些宣傳手冊、或抗議文獻等。
顯然 Mascuga 要將展場的歷史地位和社會動態相連,
就像藝術品在世界政治上也參與的見證地位一般。
然而,由於參展人數眾多,原本圍繞會議桌的辦公椅被挪到了 Guernica 前,
變成了賞畫椅 ;
原本就欠缺整體感的展場,因此更看不出來它的展覽主題,
而所使用的符號過度普通、使得展覽有種鬆散的感覺。
其實 Whitechapel 並不是一個很大的展場空間,加上保留本身建物的特色、
使得每一個空間都是小巧可愛,走在其中不規則的階段落差饒富趣味。
然而,展出作品數量過多,使得作品之間互相干擾、觀眾的動線也一直錯亂,
作品無法好好呼吸,是頗為可惜的。
過度的擁擠是一大敗筆,不過也透露了展場可能過度急切、急於展示所有的慌亂感。
延伸閱讀:
展場設計 @ The Architects' Website
Darwent @ Independent
Lubbock @ Independent
Searle @ Guardian
訪談的 Video Clip
Whitechapel
Whitechapel's Big Sell Off
Isa Genzken "Empire/Vampipre, Who Kills Death“,
2003, Installation, 22 objects, Various materials
Dimensions variable, Installation view Kunsthalle Zürich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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