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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個巨大的仙草冰放在 Tate Modern 裡便是藝術?
藝術到底是什麼,這真是個大哉問。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圖像,一個定義,不過這些都必須不斷地被挑戰,藝術家正四面八方地挑戰所有人的既定觀念。

這場展覽,名叫 Roni Horn aka Roni Horn ,著實讓人有點摸不著頭緒。
慢慢地晃蕩進去,就會明白這位年屆五十紐約藝術家的中心概念。



記憶,重複, Déjà vu。
一隻黑貓進了房間,你一轉頭,又看見一隻黑貓。
究竟是兩隻黑貓還是一隻黑貓,在你背轉身的那一瞬間,
在視線不可及的地方,發生了什麼劇情,沒有人知道。
即使在視線可及之處,物體也會在長久的凝視下變形。
從這場展覽裡,重複、複製、鏡像等等的主題不斷重複出現,
Roni Horn 不斷地探討 Volatility, Capriciousness,
不可捕捉的,變幻莫測的。



一百多張同一個女生浸在溫泉中的特寫。如出一轍卻又有些微差異。
兩個房間裡所有照片圖片都幾近對稱地排列,地上各放一個金色圓錐體。
似乎是完全一樣,但我們又如何確定兩個物體到底是否完全一樣 ?



一面牆上掛了數十張小丑的特寫,但是全是模糊泛白的,
我們只能從紅紅的鼻子和誇張的唇妝判斷他應該是個小丑。
數十張照片,數十個類似又相異的表情。
模糊得像是在大霧中試圖看清遠方的風景。

Roni Horn 在過去三十年來,不斷來回於她出生的紐約和冰島之間。
她對冰島深深地著迷,豐富的地景變貌,火山、冰河、溫泉都在此處相遇。
冰島成為她創作的靈感泉源。
不只如此,氣候也是她創作的發想重心。

在 Tate Modern 沒有展出的作品中,有一件名為 The Library of Water,
目前還在冰島的 Stykkishólmur 的最高處展出。



透明的柱狀體裡,承裝著從冰島的各個冰河收集到的冰河水,
而自然光從每個柱狀體的中間流洩出來,經過不同密度的折射、映照,
產生了一個和地景、自然緊密相連的光之屋。

雖然 Roni Horn 所探討的議題頗有哲學意味,
但是她的作品卻無法完善地表達她的中心思想。
整個展場的確有一種冰原般的冷冽感,空蕩而飄忽,
也許反映出她所熱愛的冰島印象。
然而,作品本身欠缺獨特性、重心及力道,讓人感覺連這些作品都有點不知所措的茫然感。

我非常認同 Michael Glover @ Independent 的評論,一語中的:

"Most of it is quiet, understated, cerebral and, it has to be said, rather dull. What is the problem here? Horn is too captivated by the thoughts that provoked her work into being in the first place. She writes about these in the captions that accompany many pieces. The captions are probing, interesting and always well expressed. The work itself often feels like a pale afterthought."



雖然 Glover 給的評價頗低,但其他人也是頗有好評的。每個藝術家各有其市場,客層大不相同。
對我來說,如果作品本身沒有足夠的個性,雖然文字、語言、解說有助於瞭解,但畢竟欠缺第一手的感動,是可惜了點。
她的作品,就像醒來之後、再也想不起的夢境,她試圖抓住模糊的影子,卻屢屢失敗。

延伸閱讀:

Michael Glover @ Independent
Roni Horn and sleepy machines at Frieze
Kathleen Jamie @ Guardian
Adrian Searle @ Guardian
Rachel Campbell-Johnston @ Times
zimbio
Culture 24
Guardian in pictu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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